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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ybaek

真虐•狗血•短小 “三合一”——我•世界•只有你



边伯贤:我喜欢上了一个人,但是我却不能靠近他,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我喜欢站在他一米远(这是允许我接近他最近的距离)的地方看他弹钢琴,看他灵动的指尖在黑白琴键上流连,一个个醉人的音符在眼前跳跃,白色衬衫的袖口撩动着边缘,空气中独属于他的黄油蛋糕味道在慢慢沉淀。我享受这个过程,不喜欢热烈的阳光给予他过度的关注,因为那会模糊他刻在我脑海里精致的侧颜,客厅的柔光就很不错,缓缓勾勒,过程动人心弦。

我喜欢陪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看电视,我看他。喜欢他怀里塞着抱枕架着脑袋,修长的双腿不羁的架在茶几上,零食拆了又拆,碎屑粘在嘴角,毫不在意用手背抹去,率性之中是我最想珍藏的童真可爱。电视剧里的生活很复杂,而他很简单,我不知道他能不能看懂,只是陪着他在不好笑的地方哈哈大笑,在劣质故意煽情的片尾默默流泪。他的情感世界很丰富,但他的现实生活很孤单,我想陪着他,哪怕他不知道亦看不见我。

我最喜欢他清晨初醒的模样,毫不设防怀抱着对这个世界满满的善意。起先他的睫毛会颤三颤,瞳孔渐渐放大,看着天花板发个一分钟的呆。如果不得不起床,还会孩子气用枕头捂着脑袋,在床上滚个几个来回,再顶着毛糙糙的头发踢啦着拖鞋去洗漱。我总是对着镜子描摹他的眉眼,这样即使他在三心二意刷着牙,我也觉着他看着我的目光里带着一丝一意的真情。

他总是一个人,很孤独,比这更悲伤的是,我连给他一个拥抱都做不到。

张艺兴:我怀疑我是不是忘记了某个人,忘记了一个对我十分重要的人,因为每晚我都会梦到他,这使我白天清醒的时候都有种幻觉——他就在我身边。

我梦见他时常看着照片发呆,表情由明媚的欣喜变为隐忍的落寞。奇怪的是我能清楚看清被他指尖摩挲得发毛的照片边角,却偏偏看不见被照片锁着的人是谁。他花费大把的光阴,因一张照片在时间里静止许久,恍惚得连睫毛都能抖落尘埃。

我梦见他胃病发时疼的直不起身,捂着肚子可能蜷缩在房间的任何一个角落。我着急的发疯,而这个独立、拒绝我的空间,却在无言讽刺着我的无助无奈。他犹如一尾搁浅的鱼,也如一条深海里频率不同的鲸,被这个繁华世界抛弃、扣留在一方天地,天与地不能语,伤心亦或是快乐的事又能说与谁听?

他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最开心的时候就是循环播放那黑色封面的专辑,反反复复就六首歌,配着那万年不变的蛋炒饭。他不该是这么一个单调无色彩的人,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想。他应该是个玩着电竞游戏、对着电脑屏幕嬉笑怒骂的人;他应该是个攀枝错节、热烈生长在夏天的人;他应该流很多汗,而不是经常莫名其妙的掉眼泪;他应该有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而不是像自己一样……对,他像自己一样,如若不是那清晰可辨的容颜,他或许就是另一个自己也说不定。

我总是想着他,我感觉到他已经不满足安静呆在我的梦境中了,我的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那疯狂骇人、缠缚全身的思念,我想我爱上他了,对,已不仅仅是初梦时的欢喜。

边伯贤:我有点开心又有点失落,开心的是他好像终于有了喜欢的人,失落的是那个人终究不是我。
张艺兴:我发现随着我越来越爱他,那张照片就会变得越来越清晰,我有点害怕,害怕一切都是自以为是,害怕这镜花水月中,我不是他的花更不是他的月,到头来终究是一场空梦。
边伯贤:我看着他蹲在门关处系鞋带,站起身握着门把手转头对着空无一人的屋子笑容明媚,然后开门、深呼吸、关门。我知道他去奔赴他的爱情了,我却不能跟随,他不在了,这个屋子便死了,我也会真的消失了。
张艺兴:当我终于看清了照片中的人是自己时,开心得像拥有了整个世界。我必须找到他,所以我必须得出门了,世界那么大,只有出去寻才会有找到的希望。

我:医生,我再没有想起这两个人,我是不是好了?
医生:恭喜你,看来我们的心理治疗很有效果,你的第二和第三重人格已消失,你正在慢慢恢复正常,以后还是多注意休息,适当放松调节心情,多和朋友相处,你要相信这个世界还是很美好的。
我走出医院大门,深呼吸了一口气,不禁感叹:真当了一次 “精神病”,像读了一本小说,不切实际的悲伤,不求故事圆满,求只求结局得以解脱,反正终究是得也得不到,寻也无所果,就别再受这堪堪心魔折磨。

【对多重人格根本不了解,我是码完才去搜的百度百科临床表现:多重人格的各个亚人格都是各自独立、彼此分开的,一种人格出现,其他人格就自动退场,任何时候,都有一个主要人格占优势,人的行为也就由占优势的人格“值班”、控制,不会出现“好几个人格争夺控制权的混乱状态”。不能共存,和故事意外的贴切啊。不存在拿这种心理疾病开玩笑的意思,我想说的是这篇狗血在自攻自受?】

世界

在边伯贤四岁的时候,家人终于发现了他的与众不同。他太安静了,总喜欢一个人玩,将玩具拆了装、装了拆也能摆弄一天,这疑似自闭症的症状使家里人很是担忧。奶奶说,是病就得治!于是这一年,他们将边伯贤送进了自闭症孩童关爱中心,白天送进去,傍晚再去接,只是苦了老人家。

边伯贤六岁了,他还是不太喜欢和人交流,他才不是自闭症,只是能引起他兴趣的人物景真的屈指可数。所以当这批志愿者送的礼物中出现了异常精致的音乐盒时,边伯贤一反常态的“以静制动”,撒丫子就跑上前去争夺这唯一一个音乐盒,甚至把小他两岁的妹妹给挤倒在地。
“小弟弟,你这样做是不对的哦。”边伯贤看着他抱起地上的小女孩,细心地整理好裙角,然后对自己说,“喜欢一个东西如果自私的占有,那么也不会喜欢多久,你要不要试试分享,会获得好多份快乐呢。”
那个人有一双极其好看的眼睛,当他看着你时,你会觉得整个世界的风景都不及眼前这份美丽。夸不夸张不知道,反正边伯贤心里就是这样想的。他突然觉得很不好意思,紧紧抓着盒子的手是那么的尴尬、不自然。没有过分的指责,却还是有记忆以来第一次红了眼眶,“诺,给你。”交了东西,转身就想走,却没料到被身后伸出的手拦住了腰,把自己抱到旁边的钢琴座椅上。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年纪,明明抱着很吃力还是不肯放弃,明明自己可以走却还是不动声色的耍赖皮。
他给他弹了音乐盒里的曲子,还是完整版的致爱丽丝,从此他就不再对音乐盒有任何兴趣,因为听过最好听的,其他的于他来说就通通成了不入流的将就。边伯贤吵着要回家,吵着要去上学,就为了天天看到他也是好的。

五点半,边伯贤准时趴到二楼小阳台上,脚下垫着小板凳专心等着心上人的路过。张艺兴今天很开心,一年级的最后一天,期末考试还拿了双百,背着小书包不像往常装着小大人的模样,一步一小跳,渴望着长大不懂得衰老。目送着蹦蹦跳跳的小人儿远离自己的视线,转身对护着自己怕他掉下去的奶奶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去上学啊?”边奶奶不胜其烦:“快了快了,九月份你就能上一年级啦,小兔崽子每天一问你不烦啊?”

小学六年,自己一个人偷偷关注他五年,不懂得爱情是什么,只知道满心的欢喜;初中开始,看着他不断收到情书又拒绝,自己不断转换着失落和庆幸的心情;高中学业繁重,表白的重任继续拖至大学;而大学,喜欢他,不再是独属于自己的小确幸。

那年大一,拿着进入学生会的申请材料,鼓起十二万分的勇气,因为终于有了可以当面和他说话的机会,谁知……
“呀,边伯贤你也要申请加入学生会啊,好巧我也要去递申请,给我我帮你去交。”热情的女孩没等他来得及拒绝,拿着他的申请表就自信地走上前去。边伯贤怔怔的站在原地,看着他和女孩言笑晏晏,很生气,不经意间自己竟然成了帮人追他的工具?转身就走。
“哎,边伯贤你别走啊,我还有事和你说~”女孩突然很害羞。
“我不认识你,没什么好说的。”哼,气咻咻!
“那个,我姐姐在学生会和主席就是张艺兴挺熟的,刚刚我把我俩的申请表给他时,他答应会给我俩走后门的,那个然后就是……我喜欢你!你可不可以当我男朋友啊?”
不可以,但我会允许你当我唯一的知心好友。

他大二,他大三。
“喂,边伯贤回神啦,你都盯人家看了这么久了还不准备告白吗?”
“我还没准备好。”
“都十多年了,没准备好都是屁话,你再不出手我姐就要上了啊。”
“我早看出来你姐对他有意思了,不是让你拖住你姐的嘛。”
“呵!要不是我拖住她,你以为张艺兴目前还会是单身吗?!姐姐教你啊,表白这种事要跟姐学,要快准狠吧啦吧啦……”
“像你一样被拒绝怎么办?”
“姐就只栽在你手里这一回!”
他大三,他大四。
一场聚会后,在自己“绯闻女友”的帮助下,获得了和他一起回宿舍的机会。
“学长,你毕业后有什么打算啊?”
“嗯,看情况,可能会出国留学。大学四年说过去就过去了真快,你也都大三了,和女朋友……相处的怎么样?”
月色朦胧,路灯掩映,话题正好,真正是一个表白的绝佳契机。
“我还没有女朋友,不过我有一个喜欢了十几年的人。”
“啊?!十几年……那确实挺长的,生命的五分之一都耗在这个人身上了。我说,只是假设啊,如果你后来再遇到一个喜欢的人……”
“不会的!不可能有其他人了。我和他第一次见面在我六岁,他那时七岁小学一年级,跟着学校组织的活动来中心,我被他训了一顿却一见钟情,你别笑我,小孩子的喜欢最是单纯……”张艺兴看着边伯贤带着害羞说起和心上人的往事,心里却是一片纠葛难过,这时一通电话的突然造访使得他得以喘息一下。接完电话……
“伯贤,下次有机会再和你聊,我还有事得赶回宿舍收拾,先走了……”
“张艺兴,我喜欢你……”这么轻的呢喃,夜风都不屑转寄,就这么消失在他挥挥手的动作里。

飞机上,张艺兴戴上眼罩,想着自己也快十年的暗恋也是终于结束了。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初二,情窦初开的年纪。那些和自己表白的女孩子一定不知道,“我有喜欢的人了”这句他每次用来拒绝的话语,包涵着百分百的诚意。他很安静,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为了吸引这样一个人的注意,你得站在高点的地方或者人群的中央才可以。所以告别以前傻乎乎什么都不懂和兄弟们打打闹闹的年纪,好好学习,努力上进,要去最好的大学,因为喜欢的那个人是那么优秀,自己也得制造机会和他相遇。可等了那么久,才知道对方早已心有所属,喜欢啊,可再怎么喜欢都不能自私的占有,这是少不更事时早就明白的道理……
可是张艺兴啊,你这么喜欢一个人怎么就偏偏忘了你们的初遇呢?小学六年的调皮捣蛋你就是记不住那个在你身后眼巴巴想你带着他玩的小学弟?你的一见钟情对比他来得太晚,表白的勇气两个人却是半斤八两小的不能再提。

他走了啊,原来这是对自己昨晚表白的婉拒。没有机会了,他从来都是这样温柔的一个人,拒绝的没有痕迹,却让自己得到的伤害无所遁形,小小的、只有他的世界分崩离析。喜欢他这一件事花了十六年,那得花多长时间才能接受自己的世界里再也没有他的踪迹呢?

又一个四年过去了,边伯贤在公司楼下等着计程车回家。喝着奶茶对路口张望,被突然而至的温馨景象刺激得泪流满面……
小女孩扑进张艺兴的怀抱,甜甜的叫着“爸爸,一天不见,我可想你了~”随后的女子也向他娇嗔地抱怨:“跟我出去一天总在念叨你。”
“先生,您还需要坐车么?”看着司机关切的眼神,边伯贤抹了把脸,晃过神来就迫不及待坐上车,一心想着远离这个地方。他很幸福,却无关自己。就像那句话“你教会了我爱人,可最终我的爱人不是你”,我把我小小的世界整理得干干净净,就为了有一天能迎接你,可我在你的世界外徘徊了许久,你也没有看到我、更没有来牵我的手,终于,我们错过在这日新月异、纷纷扰扰的大千世界里……

“爸爸,今天小姨又没有相亲成功,我又被迫演了一次拖油瓶。那些男人一听我是她女儿,就不再缠着小姨了,爸爸我是你的拖油瓶吗?”
张艺兴摸着孩子的头,领养这个孩子是他在错过边伯贤后做的最用心的事,“不会啊,你永远是爸爸的小天使。”
“那爸爸有一天,你如果遇上了你喜欢的人就要勇敢去追哦,我肯定会帮你的,不会是你的拖油瓶~”

【嘿,狗血的误会梗写的好开心。】

只有你

边伯贤:你像往常一样摸了摸我的头,嘱咐我在家好好呆着后就出门了,我知道你这一去又得到深夜才能回来。你为什么不能多陪陪我呢?我只有你啊,张艺兴。

你晚上也不再和我亲热了,一向高冷的我向你撒娇你也不理,只是无奈的说,“很累了,早点休息吧。”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变了呢?我想是我不乖的那天吧。那天你又把我独自一人扔在家,实在是很无聊就没听你话私自出门了。我已经好久没有和你出去逛逛了,路上人多车也多被不小心碰倒,缓了好几下才重新站起来,脚崴了走路一跛一跛的,疼的要命,还差点迷了路,好不容易到家后你是怎么对我的呢?
你打了我(重重的拍了我的头和屁股),还气急败坏地骂我,“医院躺着一个已经够让我烦的了,为什么到家后还有你这么一个不省心的?!”你一定不知道,我当时又疼又生气,决定好再也不理你了,可是之后你又抱着我说,“你不能出事,我现在只有你了。”你哭了,泪水滴落在我手上,烫的我直发抖。你把我抱上了床,让我靠在你怀里,安慰的拍着我的背,我们就这么睡了过去。

我越来越虚弱,你却好像一点都没发现我的异常。不过唯一令我开心的,就是你笑容变多了。你和我说,他的情况在慢慢变好,医生说不久后就会醒过来,你真的是太开心了,说话时不自觉用力的抓着我的手。你和我说,等他好了之后就来我们家,让他和我们一起生活。你说我一定会超级开心的,因为我是那么的喜欢他。张艺兴,你从哪看出来我喜欢他的?我讨厌他的要命,我的世界只有你了,可他马上就要把你抢走了,你知不知道?!你不会知道的,你也不会在乎,因为我充其量就是你养的一只宠物——一只猫,还是一只将死的猫而已。

我知道我撑不了多久了,今天我是不会让你出门的!我使出最后的一点力气抓着你的裤脚,不让你离开,我“呜呜”的哭诉着,哀求着,可你根本听不懂,你一心认为只是家养小宠物贪玩了,只能无奈的把我又抱回猫窝,然后像往常一样摸了摸我的头,嘱咐我在家好好呆着后就出门了……

我躺在猫窝里,感觉到生命在一点点流失,我要走了,因为我看见有天使来接我了。
“边伯贤,你该回到你原来的身体里去了,跟我走吧。”
原来的身体?我原来是什么……我脑子好疼,大量被封锁的记忆喷涌而出,终于,我想起来了。我原来是一个人,是张艺兴的爱人。我叫边伯贤,在医院深度昏迷的几个月,我的灵魂寄居在了我和张艺兴一起领养的猫上。天使说,我的身体当时太虚弱了,连灵魂的重量都承载不了,是那只猫放弃了自己的生命救了我,它托天使告诉我它这是在报恩。
我问天使为什么我变成猫后一点以前的记忆都没有,天使说那是每个物种的规则,你是猫便没了人的记忆,同样你成了人便也没有了变成猫的这段记忆。我有点难过,因为我没法告诉张艺兴,是我们的猫让我们能够重新在一起,可是马上就要相聚的喜悦冲淡了这份悲伤。跟着天使来到我的身体旁,看着自己睡着的模样真的很神奇,我迫不及待的回到了自己的身体忽略了身后天使满含深意的叹息。

张艺兴:我看着他的睫毛颤了颤,然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繁花盛开的世界。我和他说,“边伯贤,你终于回到了我的身边。”他盯着我看了许久,和我说,“你是谁?”他,把我忘记了。

我回到了家,却又发现我和他一起养的猫去世了……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我总在不间断的承受着失去,我摸着它的头,它再也不会蹭着我的掌心撒娇了,虽然它是一只高冷的猫,并不经常撒娇。

我决定了,等伯贤恢复日常生活能力,我就把他接回家,这是我和猫的约定,我答应它要带它另一个主人回家,哪怕他不记得我了也没关系。

反正我的世界真的只有你了,边伯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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